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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是弱智者热衷的游戏

发布日期:2014-11-11 15:42:33 浏览次数:1600

正如互联网在鼓励着轻率的文字与思考,恶搞也在给时代提供粗鄙的娱乐。当恶搞通过互联网以势不可挡的风头扩散,大量弱智者流着口涎铤而走险,他们终于有机会可以毫无羞色地向他人展示自己的愚蠢。而以前任何形式的展示都需要获得认证。现在,创造力低能者终于可以摆脱道德和能力上的自卑感,争先恐后地跑出来现世了,借着自由的福利和荣光。

梨花诗歌正在被轰轰烈烈地恶搞,而那些欢呼雀跃,写出 大量戏仿诗歌的人 正是弱智运动的示威者,他们向人展示了弱智是怎样一种普遍的力量,又怎样被娱乐的激素煽动成勇气四处流传。

我以前没有听说过赵丽华,“国家女诗人”真是一个荒诞的称号,大概只有热衷恶搞的网络上能够传开这样的定义。什么叫国家女诗人,难道是被国家养的代表官方的诗人?还是国宝型诗人?这两种定义都是对诗歌的亵渎。 诗歌是一种自由的文体,代表着文字中无所不及的可能性。诗人就是诗人,和这些庸俗的社会关系是要拉开距离的。聂鲁达是外交官,没听说过国家诗人的说法,他的外交官身份注定被时间淹没,可他的诗人身份引他向永恒。正如贝多芬遇见贵族并不退避一样,在时间的维度里,贵族真如韩寒的名句:贵族算个屁。

赵丽华的诗歌,也许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坏。赵丽华的意义在于颠覆人们对诗歌的寻常认定,从而发现新的可能性。即使这种可能性是速食主义,是速朽主义。不管它是怎样一种存在,它对赵丽华都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它的意义就在于它对本人的价值,任何其他无聊的价值判断都无法抹掉它的属性。但是对于那些恶搞者呢?它们戏仿、模仿的行为有价值吗?这种劣质的反刍不创造任何价值。过不了一年甚至过不了一个月,就将被重叠的口水浇透,变成嚼剩的渣滓。

所以要评价赵丽华的价值,她的诗歌至少是有吸引力的、有趣的,至少她能带动如此狂热的模仿潮流。如果你不服气,可以自己去创造一个新鲜语感试试。不是所有的淫技奇巧都能煽动他人的狂热。至于好不好,真不是一个由大众评委和人气PK能下结论的命题。

过一年,你们还对梨花诗歌感兴趣吗?过一年,你们还愿意看胡戈恶搞的馒头吗?恶搞的无聊、弱智在于它经不起任何一点时间的延宕,它的唯一兴奋在于即时行乐,而娱乐是当下的、速食的,它总是被迫不及待的新潮流立刻淹没。而那些想要以艺术、思想、诗歌来娱乐的狂躁心灵,根本无力驾驭任何一种艺术需要的力量,而成为暴力型娱乐的祭祀品。

梨花本来是高洁的,不知道怎么就被误读了,从白居易形容杨贵妃“梨花一枝春带雨”开始,到苏东坡这,就变成了更暧昧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苏东坡嘲笑张先80岁娶18岁小妾的诗歌是不折不扣的梨花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网上更有匿名者的梨花诗颇有趣:大雪压梨树,梨花不白了。待到雪化时,都吃雪花梨。

很多著名大老粗都有挺有趣的梨花体诗歌传世,难道能否认它们是诗?

如安史之乱的缔造者之一史思明,某日食樱桃后诗兴大发,诗云:樱桃一篮子,半青一半黄,一半寄怀王(史儿子),一半寄周贽(史儿子老师)。这和赵丽华的《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何其贴近啊:

赵又霖和刘又源

一个是我侄子

七岁半

一个是我外甥

五岁

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薛蟠的《姑娘愁》能够让我们毛孔通畅地大笑,而他人若模仿薛蟠让我们毛孔发冷地讪笑。这就是恶搞和原创的差别。好的口语诗或朴素凝练信达雅,或妙趣天成,让人捧腹。它们无须成为精华,少了它们的存在,诗歌史会无趣很多。

近日看一文章写道文盲军阀张昌宗(能指出名字错误者恭喜你答对了加10分),他还出过诗集呢。看看这个:

笑刘邦

听说项羽力拔山, 吓得刘邦就要窜。

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

游泰山

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

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天上闪电

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

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

不瞒诸位,这些诗都让我开怀大笑,我得承认这也是诗,而且是蔑视了常规能让人发笑的诗。如果一个人经常便秘,能够有这样的思维水准大概能上下通畅。从这个角度上说,赵丽华够白但不够鲁。第一个直白思维者传达的是直觉和趣味,而到模仿者那里就成了无味反刍。口语创作总是一不小心就变成口水创作。恶搞者大抵都离不开口涎成串。

要我说,对赵丽华的恶搞还不算骇人听闻。更让我骇异的是对王小波的恶搞。当然了,出于对王小波盖棺论定的尊重,他们说那是“致敬”而非恶搞。大量劣质的仿王小波体流行坊间,更嚇人的是真人模仿秀。王小波的杂文捧红了“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于是就有了好多“特立独行的猪”的代言人。他们沽名卖直、妄言惑众。如没有任何科学成就和发现的口水派“科学代言人”“中科院候补院士”;没有任何著作面世、中学都没毕业的口水派“中国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杰出代表”等等,恶搞给了他们一片天。王小波笔下的猪因为残酷命运的拨弄而不得不特立独行,而一些人为了获得命运的眷顾卖弄特立独行沽名钓誉。省省吧,怎么看都是猪,还愣要把自己恶搞成鲁迅、李敖、王小波。对这种人,社会应该以温暖同情的目光注视:做回那个平庸的你自己。

恶搞者的诗歌,也许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那么坏。恶搞者的意义在于颠覆人们对艺术的寻常认定,从而发现新的可能性。即使这种可能性是速食主义,是速朽主义。不管它是怎样一种存在,它对恶搞者都是有意义的、有价值的。它的意义就在于它对本人的价值,任何其他无聊的价值判断都无法抹掉它的属性。但是对于那些艺术家呢?它们戏仿、模仿的行为有价值吗?这种劣质的反刍不创造任何价值。过不了一年甚至过不了一个月,就将被重叠的口水浇透,变成嚼剩的渣滓。

所以要评价恶搞者的价值,他们的诗歌至少是有吸引力的、有趣的,至少他们能带动如此狂热的模仿潮流。如果你不服气,可以自己去创造一个新鲜语感试试。不是所有的淫技奇巧都能煽动他人的狂热。至于好不好,真不是一个由大众评委和人气PK能下结论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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