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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革热肆虐 珠三角多个城市掀灭蚊大战

发布日期:2014-10-20 23:55:41 浏览次数:1595

梅花街除四害消毒站站长刘女士,从事“除四害”工作已多年,但还没遇到过今年这么严重的登革热疫情。自7月10日发生第一例后,到9月24日该街道已发病190例,“我们现在周末都加班,力争将蚊媒控制在警戒线内”。

据梅花街道办事处副主任李先生介绍,街道灭蚊主要有三种模式:全覆盖消杀、重点区域消杀、疫点消杀,“最开始时,主要是疫点周边100米内消杀一次,连续3天,但随着疫情加重,8月以来已开展了七八次全覆盖式消杀。”

梅花街道消毒站现有7名消毒员,除了全覆盖式消杀,还需要负责重点区域及疫点的日常消杀,压根就忙不过来。李先生说:“我们抽调了防疫站8个人做后备,另外还聘请了专业消杀公司支援,15个居委还选了一些志愿者,简单培训后成为消毒员。”

天河区一街道办事处城管科负责人告诉记者,此前的灭蚊是在登革热发生点周边100米,连续消杀3天,每天一次,但日前接到新的“灭蚊精神”——地毯式灭蚊,公共场合由街道、居委负责,政府出钱,请辖内的消毒站每天灭蚊。该负责人说,消毒站只有6个人,从环卫站借调了2个,但还是人手不够,“好忙啊,天天加班,晚上也排得满满的”。

梅花街消毒站站长刘女士告诉记者,灭蚊消毒剂有低毒,但只要不过量吸入,对人体没有伤害,但消毒员因为任务加重,暴露时间加长,所以下班后会吃一些糖水来缓解。

刘女士说,目前除了对公共区域消杀,他们还得兼顾为消毒站的一些单位客户消杀。消毒站是街道下属单位,但不是事业编制。承接政府安排的消杀工作,财政和街道会给钱,但消毒站同时也有商业经营,在外面接单,自负盈亏。

刘女士虽是站长,但也是合同工,该站其余6名消毒员都是合同工。据了解,广州市100多个街道设有消毒站,由街道管理,共有800名消毒员,全是没有编制。

记者掌握的一份材料显示,1987年广州市撤销各街道卫生院“除四害”消毒员建制,重新建立街道“除四害”消毒机构,即街道除四害消毒站,属民办公助的社会服务性集体所有制单位,由街道办事处直接领导,担负本行政街范围内的除四害消毒任务。

刘女士告诉记者,全市消毒员工资大多是2000-3000元,相对于该行业的工作量和危险性来说,收入低微,所以从业人员年纪都偏大。据了解,消毒员的两三千元薪水中,有一块是政府补贴,每人每月以广州最低工资作为补贴标准,一个月1550元,其余则需消毒站创收来增加收入。

“既要承担政府公益的消杀,还必须搞承包找饭吃。”广州爱卫办有关负责人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登革热等高发期,消毒员也有任务,在特殊时期他们是不会懈怠的,但日常的工作就难说了”。

刘某是东莞近期确诊的一位登革热患者,住在东莞南城的一个小区内,24日中午,记者走访该小区,发现虽然出现了登革热患者,但该小区的防疫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格,记者只在小区的健康宣传栏里看到了一张预防登革热的宣传单,此外只看到每个单元门口前贴着的一张9月22日打印的预防登革热的通知。

“你知道你们小区有住户感染了登革热吗?”被记者问及此事,多位业主均摇头表示并未听说,而且小区物管也没有开展过灭蚊工作。记者随后询问小区的一名物业管理人员,他表示小区没有业主感染过登革热,“只是前段时间上面发了好多宣传单下来,让我们派给住户们。”

风临美丽湾是万江区的一个大型楼盘,里面住着几千户业主,该楼盘同样也没有开展灭蚊工作。保安说,通常小区只在夏季进行喷药灭蚊,但这只是常规工作,与登革热无关。

针对疫情,东莞市卫计局下发了多份文件,要求全市各镇街全面开展爱国卫生运动。记者了解到,东莞的虎门镇是由镇爱卫会的工作人员开展蚊虫消杀工作,石碣镇则是市政水务中心组织专业的消杀公司进行,南城则是发动各社区、住宅小区、学校、幼儿园、建筑工地等开展。

为何东莞各镇街开展灭蚊工作的主体都不同?到底全市有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来统筹和监管灭蚊工作?东莞市卫计局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尽管‘东莞市爱国卫生运动委员会办公室’设在我们局,全市的‘除四害’工作由该办公室牵头组织和协调,但这个委员会是由二、三十个政府职能部门组成的,各自都有不同分工。例如,小区物管的灭蚊是由住建局在管,环卫方面的灭蚊是城管局在管。”

“爱卫办先是通过开会、发文件的形式,把灭蚊工作一级一级布置下去,二三十个部门再各司其职。”该负责人坦言,尽管已要求每周灭蚊不得少于一次,但鉴于目前的行政架构,不排除灭蚊工作存在监管真空地带。

佛山登革热进入高发期,其中以和广州交界的南海桂城、大沥和里水病例最多。25日,羊城晚报记者走访广佛一些交界地带发现,因为人员流动频繁,登革热疫情形势不容乐观。佛山市卫生部门表示,已经加大了灭杀蚊子的频率,并已和广州联动灭蚊。不过有市民担心:这样大面积的灭蚊安全吗?灭蚊药水会不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影响?

25日中午,记者来到南海大沥嘉乐花园,该小区的业主4成以上来自广州,他们白天到广州上班,晚上回到佛山家中。住户张姨说,小区三天两头就有人在灭蚊,可还是杀不完,“昨天有人上门派蚊片,我们家也用蚊香,但效果都不明显,除非关窗户,但屋里不能总不通风的呀”。

下午3时,小区里居委、物管、流管站、市政消杀队分几个小组,小区外围到逐家逐户摸查灭蚊。流管站刘站长告诉记者,一个多月来,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日。此外黄岐医院派了11名医护人员分派到11个居委,每天分白班晚班,长期驻守。

蚊子到底有多凶猛?记者在小区站了没多久,就被蚊子追着咬了好几个包。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从包里掏出蚊怕水递过来。这是他们最基本的装备。据介绍,嘉乐花园的居民中有3人已经确诊登革热,1人为疑似病患。

登革热病例确诊后,以病家为中心的半径500米内成为清查的重中之重。黄岐医院的医生会配合南海区疾控中心工作人员,走进家家户户,看屋内是否有积水,检查厕所冲水的水桶,并检查是否有发烧人员,做相关评估。

由于存在大规模爆发的可能,目前佛山的登革热疫情应急响应拟从三级上升到二级,同时提高了灭蚊消杀频次,每三天进行一次统一消杀,力度可谓空前。在南海区,每一例登革热病例发生后,区爱卫办都会组织专业消杀队,对患者居住点500米半径范围开展全面户外消杀,根据白纹伊蚊的生活习性,前7天每天早晚各消杀一次,隔2天后再每天消杀一次,连续3天,直到成蚊密度低于每盏诱蚊灯每天捕捉成蚊数小于2为止,并要求相关村居委会组织群众在室内同时燃点灭蚊片杀灭室内成蚊。

如此大规模大面积高频次地消杀灭蚊,安全吗?会对人体健康造成影响吗?

对这个街坊非常关心的问题,佛山市卫计局回应称,目前在佛山范围内开展灭蚊工作的专业人员主要来自各类消杀机构,均接受过专业培训;至于药物的选择,会首选高效低毒的拟除虫菊酯,因用量小、使用浓度低,所以对人畜较安全,对环境的污染很小。不过记者查询发现,这种拟除虫菊酯对鱼的毒性却很高,对某些益虫也有伤害。

“除四害”专家黄锦明接受采访时透露,佛山的消杀人员基本来自一些“除四害”机构,一些经过培训的会持有“有害生物防治员证”上岗,但也有一些人未经培训,“没办法,需要的人太多了,肯定会有一些‘临时工’的。”至于用药,黄锦明指出,室内的一般都用菊酯类药物,但是每个消杀队所用的药也不用,有贵有便宜,“少数想省钱的会用敌敌畏杀蚊,但是用量会比较小,影响也不会太大”。

虽然说政府部门和一些专家都说灭蚊药对市民无害,但仍有不少市民觉得不放心。家住禅城区深村的谭阿姨这些天一直拒绝消杀人员在她家附近喷药灭蚊,因为她觉得这太不安全了,“我洗干净的衣服都晒在外面,家里又有很多吃的东西,要是残留了药水,肯定对身体有影响,我宁愿自己买灭蚊片回来灭蚊,也不会让他们来喷药水的。”

佛山市卫生部门坦言,入户消杀会否遇阻,重要的是看市民对灭蚊药水放不放心。

由于不排除局部暴发疫情的可能,23日-27日,深圳开展了全市统一的以“灭蚊和清除积水”为主的“除四害”爱国卫生运动。不过记者观察到,深圳消杀主要依靠市场化运营的专业消杀公司,这造成了各单位标准不一、消杀范围和频率不同,号称“专业”的消杀公司是否专业值得考察,没有统一政策规定也让各消杀公司所用消杀药械安全性遭遇市民顾虑。

据介绍,深圳防控登革热措施并未升级,但根据全省统一部署,于23日-27日在全市范围内组织开展了以“灭蚊和清除积水”为主的爱国卫生运动。

深圳消杀蚊虫采用何种模式?深圳市城管局爱卫科相关负责人透露,与广州依靠消杀站不同,深圳灭蚊消杀已全面市场化运作,市政公共场所由各区政府通过招投标确定有资质的专业消杀公司,费用通过财政拨款支出,至于各小区,则由业主委员会或物业公司请有资质的消杀公司进行定期消杀,城中村则依靠村委等。

该负责人坦言,市场化可能导致一些小区或城中村等消杀力度不足,消杀范围不到位。

家住深圳市南山区某城中村附近的刘女士就有这样的顾虑。“我们小区靠近城中村,不经常清理消杀肯定会孳生蚊虫,但我们这边只在上个月消杀过一次,但这段时间登革热情况更加严重,却没见有人过来消杀,真是奇怪。”

深圳市城管局爱卫科相关负责人表示,城管局只负责统筹灭蚊,各个部门各自负责其管辖范围内的区域消杀工作,因此市城管局并无权干涉各部门要多长时间请一次消杀公司,或消杀公司的消杀应有多密的频率,“请消杀公司时各个单位签订的合同内容都不一样,以合同为准,我们也没办法管。”

目前无论是市场还是政策层面,对于消杀范围、频率以及如何消杀等,都没有完善的规定和统一的标准。如何能保证消杀的科学性和专业性?

深圳市城管局爱卫科相关负责人称,政府通过招投标确定的和各小区物业部门、村委等请的消杀公司,其专业性可以得到保障,“每个地方的气候和环境都不一样,有的地方消杀多,有的地方消杀少,只要消杀后不超过国家标准规定的病媒生物密度控制水平就可以,我们对过程不在意,但会对生物媒密度超标的单位进行重点监测,并开展日常检查和监督。”

值得注意的是,在深圳,消杀公司采用什么消杀剂进行消杀也没有统一。深圳市城管局爱卫科相关负责人表示:“只要有国家生产许可证和农药登记证书的消杀药械都可以,用什么药物也是市场化行为,我们没法干涉。”至于有市民向记者反映“不知道消杀药对人体是否有害”,该负责人回应称,一般来说,消杀公司采用的正规药物对人体来说有一定危害,但是低毒,毒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长期大量吸入才有严重危害。该负责人坦言,在以往的消杀工作中,不少市民对消杀药械的安全性有顾虑,因此产生抵触情绪,“出于安全考虑,建议市民在消杀过程中最好关好门窗,孕妇、小孩等群体最好避免接触”。

登革热肆虐,全城杀蚊。珠三角诸城此景,你我再熟悉不过。“除四害”喊了那么多年,由其传播的疾病似乎不见减少,如今各地争相灭蚊,是否有章法?成效如何?如何避免“乱灭”?如何避免灭蚊不成反毒己?……

灭蚊,需要强力杀蚊剂,更需要专业和技巧。不把灭蚊当一门学科好好研究,是无论如何也灭不好的。广佛深莞的联城调查揭示:若没有良好的体制去规划与统筹,若没有足够的钱去激励足够的人,若没有透明的信息传播以凝聚人心,我们最终还是要被小小的蚊子玩得团团转。

如果你是一只蚊子,你会抿嘴微笑:人类的种种“喊打喊杀”是如此的徒劳。蚊、鼠、蝇、虫,因人而生,以人为宿主,人类不亡,蚊虫难绝,这是大自然的安排,人力很难扭转这种“宿命”。

巴西人正在幡然悔悟,他们释放了带有抑制登革热菌的蚊子,希望它们能自然繁殖取得多数优势,以抑制登革热疫情。这似乎指出了一条“共生”的“康庄大道”。想象一下,将来,我们每晚对着我们的宠物——蚊子,深情款款地说:“来,亲,‘吻’我一口”,那代表了:我们没有灭掉蚊子,但已经彻底战胜了它们。·姚志德·

登革热肆虐,珠三角各地掀起“灭蚊”高潮,有没有统一协调?“灭蚊”会否会变成互相“赶蚊”?

大规模灭蚊行动,不怕把蚊子“赶”到其他镇街甚至广州去吗?佛山的灭蚊人员说,他们灭蚊,就是要把蚊子和蚊卵一并歼灭。佛山市卫计局也表示,早在2009年广佛就建立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联防联控机制,“广佛两市在边界地区灭蚊时都会知会对方,协同一起消杀,这是近几年登革热防控工作中形成的工作经验。这一轮每3天一次的灭蚊行动,也是佛山和广州同步行动。”(郑诚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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