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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与灾难反应

发布日期:2014-10-08 15:26:48 浏览次数:1597

焦虑灾难反应

葛斯汀(KurtGoldstein)对本书贡献卓著,因为他提供了理解焦虑的广泛生物学基础。葛斯汀(KurtGoldstein),《有机体》(TheOrganism:aHolisticApproachtoBiology,NewYork,1939),以及《人类本性》(HumanNatureintheLightofPsychopathology,Cambridge,1938)。葛斯汀以一位神经生物学家的身份研究各式各样的精神病患,特别是脑损病患,由此形塑其概念。葛斯汀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担任德国一家大型精神病医院的主任,因而有机会观察研究许多因战争而脑损的士兵。这些伤兵适应环境的能力受其损伤大脑的限制,所以对许多刺激会出现震惊、焦虑和防卫的反应。观察这些伤兵,就像观察危机情境中的个人一样,从中能够清楚了解关于有机体焦虑动能的生物面向。“生物的”与“生理的”之间,应该有所区别,前者指涉有机体是行动与反应的整体,而后者指涉这个整体中的某个层次。某些相关文献的作者主张,研究脑损病患,并不能具体针对神经性焦虑的心理面向得出数据,因为这些病患本来在神经上便不平衡。例如,莫勒(1950)主张,葛斯汀研究对象的焦虑更接近“原始焦虑”(Urangst,基本、正常的焦虑),而不是神经性焦虑。“神经性焦虑”这个词应用在伤兵身上是否有意义,是令人质疑的。然而,这个区分与我前面的陈述并没有矛盾,也就是葛斯汀的发现为焦虑的理解提供了生物学基础,这一点极具价值。我认为(后面会详细地指出)从心理学的层次来了解焦虑,与葛斯汀在生物学层次的发现,不但不会不一致,反而可以互补。

葛斯汀的中心论点是:焦虑是有机体在灾难情境下的主观经验。当有机体无法配合环境的要求时,便会被拋入灾难的状态,自己的存在或对存在至关紧要的价值,也会因此备受威胁。我们不应认为“灾难情境”总是指涉高强度的情绪。它可能只是心中闪过的念头,觉得自己的存在受到威胁。强度不是问题,它是一种质性的经验。

葛斯汀的脑损研究对象发明了无数回避灾难情境的方法。例如,有些伤兵会发展出强迫整齐症状:他们的衣柜整理得一丝不苟。如果把研究对象放在杂乱无章的环境中——例如,如果有人更动了他们放置鞋子或衣服的方式——他们就会大为慌乱,不知所措,并且显得极为焦虑。有些伤兵被要求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时,会靠着最边边的角落写,开放空间(“空无”〔emptiness〕)对他们而言是无法因应的处境。这些伤兵会回避任何环境的变化,因为他们无法适当地评估新的刺激。我们在这些情境中看到伤兵无法因应周遭的世界,也无法发挥自己的基本能力。当然,正常的成年人有能力适应更广泛的刺激,但是这个灾难情境的有机体问题,在本质上还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境下,客观层面便是失序的行为。主观的层面则是焦虑。

葛斯汀否认有机体是许多不同“驱力”的组合,以及是驱力受阻或干扰造成焦虑的说法。虽然葛斯汀排拒“驱力”的概念,但是他主张我们可以提及有机体在自我实践倾向中的“需要”。有机体毋宁只有一个倾向——那就是实现自己的本质。(这个观点与克尔恺郭尔的自我实现〔selfrealization〕概念之间有相似之处)每个有机体最主要的需求和倾向,就是使自己与环境相互调适。当然,动物或人类有机体的本质千差万别,各自拥有的基本能力都不一样,这会决定它实现的目标和方法。野生动物在丛林栖息处能够一展雄风,但是当它被捕关在笼内时,便呈现虎落平阳之势,甚至有躁动不安的行为。有时候,有机体为克服本性与环境的落差,会牺牲某些本性中的质素,例如上述的野生动物为了避免关在笼内的灾难状况,想必会牺牲它们自由吼叫的需要。适应不良的有机体可能会以削足适履的方式,从周遭世界退缩出来,以避免灾难情境。葛斯汀以坎农(Cannon)研究的猫为例说明,这些交感神经已被切除的猫会紧靠热缘不肯离去,因为它们对寒冷的调适能力(借此维系它们的生存)已经被剥夺了。

根据葛斯汀的看法,并不是疼痛的威胁造成了灾难状况,以及随之而来的焦虑,它甚至不是最主要的因素。疼痛经常是在没有焦虑或恐惧的情况下发生。同理,也不是任何危险都会引发焦虑。威胁到有机体生存的是特定的危险——“生存”在此的意义不只有身体的生命,也包括心理的生命。威胁有可能是针对有机体所认同的实存价值。除了葛斯汀的分析以外,我们要特别指出,西方文化所谓的“驱力”——不论是生理心理上的“性”驱力,或文化心理上的“成功”——往往以各种方式被等同于个人的心理存在。因此,某人可能会因为性欲受到挫折而焦虑,而另一个人则可能会因为钱赚得不够多(或社会地位滑落),而觉得自己落入灾难情境。

某位学生可能安然度过一次考试而不会有焦虑,然而,对另一位事业生涯维系在此一考试能否过关的学生而言,同样的情境却成了创伤或灾难的处境,并因此产生失序的行为和焦虑。因此,“灾难情境中的有机体”这个基本概念有两个面向:第一是客观情境本身,第二则是涉及的有机体本质。即使在日常生活的正常焦虑下,也就是“让我们纠绞痛的恐怖威胁”下,每个人也都还是可以辨识出灾难情境的威胁的。

人类面对危机情境的能力因人而有极大的差别。为什么有些人会因为内在冲突基本上是心理问题,便对危机欠缺准备,这个问题我们将在第四章中讨论。我在这里只是要提出,每个人自有其“门槛”,而超越门槛的额外压力便会让处境成为灾难。葛兰珂(Grinker)与史匹格尔(Spiegel)在他们对战时崩溃士兵的研究中,已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葛兰珂(R.R.Grinker)与史匹格尔(S.P.Spiegel),《压力人》(MenUnderStress,Philadelphia,1945)。本书中经常出现士兵的焦虑研究,绝对不是因为过度偏好与军队相关的事情。而是因为士兵如同未婚妈妈,会长期停留在所属的团体中,且容易进行研究。他们一如未婚妈妈,身处会大量产生焦虑的情境。同样,梅森等人(Bourne,RoseandMason)研究越战中战斗的士兵,也说明了类似的情境。士兵们的多种防卫功能——相信自己是无敌的、强迫性活动、对长官能力的信仰,都是在保护个人免于灾难状况。梅森等(Bourne,RoseandMason),Urinary17—OHCSlevels,《一般精神科文献》(ArchivesofGeneralPsychiatry),一九六七年七月,17,104—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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