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特警太弱智
刚刚看到的消息,一辆香港旅行团大巴在菲律宾被劫持了,歹徒是一名老警察,武器是M16自动步枪,在释放多名老人小孩后,车上还有15人,对峙9小时,菲律宾特警于晚上发起强攻,结果是,人质8死7伤。。。。。我只能说这个劫匪相当成功,能让几乎几乎每个人质都中弹,而菲律宾警察的“强攻”和反应实在是全球特警的笑柄。由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决定写个日志分析一下,错了的地方还请指正。
首先劫匪劫持的是外国人质,而提出的条件不外乎官复原职,补发薪水等等。劫匪是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而且有M-16,强攻可能有风险,满足他不高的条件和平解决是完全可行的,据说天朝使馆人员也到场了,希望警察尽量别冲动,人质最重要,但是警察和劫匪谈判谈了半天不知道都谈得啥,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也忒抠门了
这张照片很惊悚,劫匪居然站在车门上和警察对峙,为什么不开枪击毙?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如果放弃谈判,打算强攻,在车内没有爆炸物的情况下,使用狙击手击毙劫匪是最简单有效的做法,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确定劫匪的位置,要保证狙击手能看到劫匪,该车两边有窗帘,的确视线不佳
但是既然人质都可以这样向外张望,说明劫匪对此戒心不是很高,警方完全可以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判定劫匪大致位置
而且前挡风玻璃是肯定没窗帘的,这是狙击手射杀劫匪的绝佳通道,但是狙击手的枪一直没响,错过了大把击毙劫匪的机会
通过送饭,也可以观察车内情况,为强攻提供不少情报,但是你看这送饭的有心思观察车内么?估计不是警察,是送外卖的吧
再看看菲律宾狙击手,这个阵位选的咋样先不说,你拿的什么枪?M4卡宾枪?那个瞄具看外形放大倍率估计不会超过2倍,这个距离用这种枪,就算劫匪故意伸出头让你打你都没把握100%一枪毙命
我一度怀疑菲律宾是不是连狙击步枪都没有,下图表明还是有的,从制退器看貌似还是巴雷特出品,行了哥们,我要是你我会遗憾终生的。
好了,时间被拖到了夜晚,还下了雨,只要车内一关灯劫匪在哪根本无法得知,狙击手基本没机会了,可见现场指挥在谈判和强攻中犹豫不决,将自己陷入非常不利的境地。那么要解救人质就只剩下一个办法,近距离强攻。也就是到了CQB(近距离室内作战)的范畴,这基本是各国特警和特种部队的看家本领,平时特警训练肯定也少不了相关科目,但是菲律宾特警的表现........基本属于保安水平
CQB讲究什么?快啊!在劫匪装备自动步枪的情况下,一旦强攻,要在最短时间内进入车内发现劫匪将其击毙。对于这种通体钢化玻璃的旅行车,首要的就是破坏玻璃,散弹枪发射的专用破门子弹或者其他专用破门设备都可以,其次就是要让劫匪瞬间丧失反抗能力,闪光弹是最好的选择。
说完装备来看战术,就这辆大巴而言,两边玻璃较高,人员难以进入,从挡风玻璃进入仍然是最佳选择。夜晚虽然使车内难以观察,但是也给警察提供了掩护,因此我认为靠谱的做法应该是:
1、利用送饭,送水,送药等借口,派人接近大巴,了解车内情况,在进攻前尽可能提供最新车内人员位置情报
2、利用夜色掩护,从劫匪视线难以注意的后侧,两侧,靠近大巴,将前挡风玻璃作为主攻方向
3、将人员分为若干组,同时使用破门工具破坏玻璃,劫匪只有一个,很可能顾此失彼,此时可以利用小剂量的C4塑胶炸药等手段将前挡风玻璃彻底破坏,一旦砸出洞,立刻向车内投入闪光弹和催泪弹。该过程应在3秒左右完成
4、特警立刻从炸开的前挡风玻璃冲入车内,趁劫匪被闪光弹闪到失能的几秒钟时间,近距离击毙劫匪,在此过程中车外应有探照灯等强光照明设备照射车内,帮助特警最短时间内发现持枪劫匪。
5、善后工作....
这么多人集中在一个点强攻,而且破窗工具就只是一把锤子,用锤子敲钢化玻璃,效率可想而知,而且这位大哥,钢化玻璃最硬的就是中间,要敲的话应该敲边角才对。。。。
敲了半天敲开一个小洞,发现劫匪不在这个位置。在又能怎么样?开枪打他?如果这个位置恰好有个人质怎么办?你以为劫匪是弱智么?此时劫匪应该已经开枪扫射了,车体最后的玻璃出现弹孔,据说射出的子弹打伤了围观者
后边砸了没管用,恩,换个地方砸,哎呀,这么硬。我嘞个去,你没看见窗户那有个人质么?你当着人质和劫匪的面一下一下敲玻璃你觉得人质还能活么?你把玻璃砸开又有什么用?这个小洞你能钻进去?由此我判定这位同学肯定是这辈子第一次砸玻璃
看吧,左敲敲,右砸砸,砸了这么多窟窿,一个人也没进去,一个人也没出来,甚至还没找到劫匪的位置。在你砸玻璃的漫长时间里,劫匪可以从容地随意扫射,这就是为什么几乎全部人质都中弹的原因。劫匪的M-16在这段时间里打光1-2个弹夹是毫无问题的
估计劫匪是把所有人质扫射完了,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来到门口和警察火拼,终于被打死了,死前拉了一堆垫背的
瞧这哥们紧张的,劫匪已经死了,老头子你可以回去了,恩?你这特警的裤腿怎么都不知道扎进靴子里啊
劫匪死在前门,玻璃始终没砸开,所以只能从狭窄的安全门里往外抬伤者和尸体。。。
在场的记者看到菲律宾警察的搞笑演出估计已经绝望了,认为人质全死光了,后来的更新后的报道是,8死7伤。。。。恩,要知道总共才15名人质啊。。。。
菲律宾特警,肯定是全地球同行的笑柄了
据说天朝也十分震惊于这么弱智的解救行动,已经要求菲律宾给个书面解释。。。为死者默哀,死的太憋屈了
星期三晚,政府包機在機場降落後,受驚過度的母親就在家人的陪同下到了政府安排的車上等候,我一人站在眾多死者家屬之中,靜靜參加了遺體告別儀式。風笛奏着《Amazing Grace》,很莊嚴,也很淒涼。我看着棺木上的白布貼着一個個的團友名字,淚水如注。誰會想到這個旅行團回到香港時會是這個樣子?
我淚眼看着傅太帶着她的一對子女到她丈夫遺體棺前告別。她只有四歲的小女兒在飛機上不時嬌滴滴的問母親:媽媽,為什麼爸爸回香港但是不回家?媽媽,為什麼我閉上眼睛會看到爸爸?一句句稚子無知的問題,聽得人心絞痛,可敬的是傅太仍堅強得很,仍以逗小孩的聲音平和地對女兒說爸爸已上天國,着女兒和爸爸說再見,過了一會,才傳來她痛哭的聲音。還有汪小妹的呆滯眼神,如所有情緒被抽乾了,讓人看得心痛。下機前,我走到導遊Masa 的母親前面,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只能說,我很想謝謝Masa,他一直很照顧團友,直到最後一刻。
回家的路上,我透過車窗看着天上的月亮,圓得讓人心痛,不知是農曆十五還是十六,又是那麼亮,亮得那麼冷漠。
這幾天我把事情想了很多遍,心裏有極大的憤怒和悲傷,還有說不出的愧疚。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沒有行動起來拯救自己?為什麼在漫長的等待過程後,我們仍靜靜期盼那似乎是永不會來的救援、把自己的命運交付那無能的政府?
我們當中確是有想過要自己起來制服槍手的,到底是什麼讓我們猶豫了?是我們害怕,也是因為我們都相信槍手並不想殺人,我們一直以為事件會和平解決,當然,我們最大的錯誤是我們高估了當地警察的能力。
槍手大概是早上十時左右上車,當時我們剛要離開菲律賓國父紀念古堡。他上車時以菲語嘰哩咕嚕了一堆,後來用了一些簡單英語,在當地導遊的翻譯下,我們明白他是一個警察,認為自己被無理革職,原來他明年一月就要退休了,他要求政府重新調查,讓他復職,讓他可以重得失去的百萬元披索退休金。槍手又多次向我們道歉,他說他也不想這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說只是想我們幫他,逼政府注意他的個案,他三番四次強調不會傷害任何人,只要我們合作幫他。他請導遊把我們的手機沒收,但是並沒有認真檢查我們是否真的交出手機(這讓我其後後悔自己真的交出了手機),他又強調他不是要我們的手機,只是暫時收走而已,他又說他不是要我們的錢,真的,他從來沒有查看或要求我們交出任何財物。不久,他容許肚痛的李老太下車,讓傅太帶着幾個小孩下車,又讓患糖尿病的李老伯下車,這都讓我們認為,他是擁有最基本的人道關懷,認同要照顧老幼病殘,所以他該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在他最後開槍之前,他從來沒有把槍指向我們任何一個人,從來沒有威嚇過我們,只要我們告訴他「toilet」,他都會揮手示意讓我們去,於是十個小時內,大家都在車尾堆滿雜物的小室內以膠袋如廁。首幾個小時,槍手說電話時,語氣平靜,有時還語帶笑意,一聲聲「ok、ok」的,讓我們心寬,間或又再強調不會傷害我們,還容許外面兩次送飯給我們。一直到黃昏之前,大家雖然是擔心又害怕,但車內的氣氛算是平和,並不恐怖。我看了好幾次自己的掌紋,想,我的生命線很長呢,以前看掌好多次,不同的睇相佬不是都這樣說的嗎?我對自己說,這次事件只是鬧劇,一定會圓滿解決。
開始的時候,我們認為槍手要求這麼簡單,該可以在一兩小時內和平解決,直到十二時多,我等得有點不耐煩,就小聲向坐在車尾的團友建議一起動手制服槍手。槍手單人匹馬,我們全團人雖然婦女小孩老人較多,但有點打鬥能力的男人、可以協助的青年和成年女子加起來也有十人左右,在狹窄的車廂內反抗空間不多,大家團結的話,總該可以把他制服的吧。不過,我們當時按槍手要求坐得很分散,每排只可坐一個人,旅遊車又長,大家不能商量,就沒有了行動的默契。我和坐在後排的幾名團友多次商量,不過,因為當時的氣氛仍非常平和,大家相信事件可以和平解決,認為如果行動失敗反而會激怒槍手,所以沒有行動起來。
到了下午一時多,槍手用簡單英語告訴我們三時會讓我們走,我聽錯了是八時,坐我旁邊那排的梁生還糾正我,是三點,梁生再問槍手確認3pm?槍手說yes,梁生大聲地回了一句good,大家也如釋重負。我沒有帶手表習慣,手機又被沒收,不時會問梁生時間,當梁生告訴我已經二時半,我的心又慌了,為什麼政府似乎仍是靜靜的沒有行動,又沒有答應槍手要求,自己心裏在想,要不要我們自己和槍手談判?可是槍手又似乎只會非常簡單的英語……好幾次槍手開門在車門前立足停下來時,我都想要跑到他身後用力把他踢出去,也在腦中預習了很多遍,但是又怕自己不能和司機溝通,怕司機不夠機警不會立即關門和開車逃走,讓槍手有時間反攻……我想了很多不同的可能性,最終都沒有行動,可能我只是在為自己的恐懼和怯懦找藉口。
時間一直拖着,始終未見任何解決事件迹象,我們在車尾的幾名團友再幾次商量要不要動手制服槍手。我們留意他的武器擺放在身上的位置,他走到什麼地方時最好動手,商量大家身邊有什麼可攻擊的東西,我說我雖然是身材矮小的女子,但如果男團友可以暫時壓着槍手,我可以搶槍和按着槍手的手令他不能行動,給時間車頭的團友逃走及求助,梁生亦靜靜叮囑子女在行動時要協助搶槍。可是,最終我們仍是猶豫,不敢亂來,皆因槍手把談判設定的限期往後推了又推,等待政府回應他的訴求,讓我們覺得,他是不想殺人的,直到槍手真的開槍射向前排幾個團友,梁生撲出去救家人時,一切都太遲了。後來我和梁太說起,原來她也想過要攻擊槍手,用她袋裏的繩子去勒槍手的頸。如果我們都可以勇敢一些,如果我們早些團結行動,如果我們沒有繼續等待警察救援而當機立斷行動起來,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可恨的是,歷史是沒有如果的。
我躲在椅子底下,逃過了槍殺。剎那間,我不敢相信原來電影裏的情節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我看到在另一排也躲在椅子底下的母親仍是活的,心就定了一些。第一輪槍擊後,車內很靜,這時天打起雷來,轟轟的一陣一陣,雨點又噠噠的打在車頂,更顯得車內一片死寂。車廂內很黑,只有槍手發現有人仍是活着時,再打出的一些槍聲和火光。我看到藍色的火光打入團友的身體,原來在蠕動的身體就不再動了,連哼一聲都沒有。隔了好一會,再又響起很多震耳欲聾的槍聲,和車身不斷被打擊的聲音,一切都不斷提醒仍生還的人,下一秒可能就會斃命。
看着前面那些不動的身體,我心裏自然的念起「謁諦謁諦,波羅謁諦,波羅僧謁諦,菩提娑婆訶」,希望已死去的團友可以快到彼岸,這是我長年看到有生命離世時的習慣。我不自覺地想,他們真的死了嗎?幾分鐘前仍活着的人,現在的靈魂仍在車廂內徘徊嗎?我把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慢慢的在心中念了很多次,一字一字的細細再咀嚼,「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渡一切苦厄……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我想,我仍有什麼罣礙,心中轉念了很多遍,想起自己很多想做的事仍未做,想起親愛的家人朋友,能不死的當然仍是不死的好,但是心中已不像開始時那麼怕,最擔心的是母親在兩次的催淚彈攻擊中發出的咳聲會被槍手發現。槍戰好長好長,好像永遠不會完一樣,我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和身上染了很多血,都是別人的血,但是下一秒可能就是自己的血了。被救出來之後,這幾天都聞到血腥的味道。
在救護車上,我們要求救護員給雙手不斷流血的陳生包紮止血,救護員竟說沒有用品,我母親仍受着催淚彈的苦,她想喝水,救護員又說他們沒有水,我看了車上的櫃,果然是空空的什麼設備都沒有,只有苦笑。到了政府醫院,設備也非常簡陋。在我們被轉送去較好的醫院前,有不同的政府部門官員、不同救護機構的人員、領事館的人員,不停地問我為什麼槍手會發起瘋來,突然開槍,我不禁火了,當場忍不住就罵他們,他們到底是不是想救人?天底下會有那麼長時間來救人?槍手暴露了那麼多可以被攻擊的機會為什麼警察沒有把握時機?為什麼就不能先答應槍手的訴求先救人質……?陳先生不斷想找他的女友易小姐的消息,可是哪裏找,醫院裏亂作一團,同樣在醫院裏尋找子女的梁太看起來讓人心都要碎了,她雙眼睜得好大,盛滿淚水,似乎隨時會倒下,我一邊照顧受驚在哭的母親,一邊握着梁太的手,和她一起向在場的政府官員重複她的要求,要求政府人員帶她去找子女,但是無能的官員說,他們並不知道她的子女在哪個醫院……
我在醫院裏,把母親安頓下來,已是清晨近五時,我把染血的衣物褪去,頭髮已被乾了的血弄得僵硬,我洗了很久很久,濃濃的血腥味讓我有想吐的感覺。出來坐在沙發上,看着睡在病牀上母親順着呼吸而起伏的胸口,看了很久,生怕她會突然不動,看了不知多久,我才確定,是的,我們都安全了,都活着,我呼了一口氣,心中慢慢生了一片靜。我看着微亮泛白的天空,有恍如隔世的感覺。眼睛閉上,耳邊卻響起不斷的一下一下「啪、啪」槍聲,打散了原來心中的靜,之後眼睛一閉上就聽到槍聲,看見中槍團友身體在抽搐,不知他們是否已在往天國的路上,一直不能合眼。
菲律賓政府和警方對這件事的荒謬處理,全世界都看到,我也不用再多說,在醫院期間,看菲國新聞,知道其總統言行,聽到警隊為了替自己無能開脫而卸責給傳媒,竟要求在危急事件時封鎖新聞,我每每氣得在病房內大罵。在醫院的兩天內菲國官員和多方人員絡繹不絕的來慰問,總統妹妹也代表其兄來訪,我都把我的憤怒直接表達了,要求徹查和追究責任,給死傷者及其家屬一個交代。醫院裏的醫護人員倒是全都很盡心盡力的照顧傷病者,我非常感謝他們,我明白他們是想為他們國家造成的錯誤而盡力補償。
回港前,我去找梁太,想告訴她我們先回香港,也給她一點支持。梁太好厲害,很鎮定,還安慰我,她相信的神給了她很大的精神支持。不過,當我們說到當時車內最後的狀况時,大家都忍不住哭了起來。神啊,雖然我不是教徒,但無論如何,請祢照顧她已啟程往天國的親人,並給她和她仍在生死邊緣掙扎的兒子以無限的愛和眷顧。
我一直想,是什麼讓一個曾是傑出警察的槍手變成冷血殺手?難道他就沒有任何罣礙?不擔心家人生活?是什麼把他逼上末路?他為什麼要用挾持人質的方式來逼政府重新審視他的個案,難道這國家沒有他可以申訴的途徑嗎?我這才明白,雖然我以前也有過好幾個來自菲律賓的同事,但我和大多數香港人一樣,對這個國家幾乎全無認識。明明香港有十幾萬菲傭生活在我們之間,甚至住在我們很多家庭內,但是我們對這個為我們提供了大量廉價勞工的國家和人民的生活狀况是如此的漠然。我們大概都知道菲國窮,才要在全球輸出傭工,但到底有多窮?我查看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菲國有三分之一人口活在貧窮線以下,槍殺、綁架的事情無日無之,這樣的情况之下,人民過的是什麼生活?我回想發生挾持事件之前二天,旅行團的行程當中有一項是到花車廠探訪,現場卻傳來了一陣陣惡臭,導遊指一下車廠圍牆外的一邊,是一個垃圾山,山上有不少小孩正在撿垃圾維生,讓人心酸無言。
回到香港後,知道香港這幾天出現了不少反菲言論,網上有人說要把所有菲傭趕走,使菲國立即陷入經濟困境作為報復,又有菲傭在街上被辱罵,一聲聲「奴隸國、僕人國」來作菲國代號。我明白市民對菲國政府和警察的無能的憤怒,我親身體會,但是,這與菲國人民何干呢?難道我們都忘了被歧視的滋味嗎?香港曾是長久被殖民的一個社會,華人在體制上和生活上都被所謂的「主人」歧視,現在卻有一些香港人財大氣粗地聲稱「我哋請咁多菲律賓人,我哋係佢哋老細」,以一副「聘用你是恩惠,你卻敢以下犯上」的奴隸主姿態來責備那些和挾持人質事件全不沾邊的菲傭,實在讓人心驚。菲傭明明就是她們無能政府的受害人,正正因為政府無能讓人民溫飽,無數的菲國婦女才要離鄉別井、丟下自己的孩子去寄人籬下照顧別人的孩子呀,為什麼在香港菲傭反而成為無能政府的代罪羔羊呢?為什麼在悲憤的同時有些香港人會變成種族主義者?同樣讓人難以明白的是,香港政府竟也在此同時宣布要把包括菲傭在內的外傭繼續凍薪,使外傭都無法分享經濟好轉的成果,這是我們的政府在渾水摸魚嗎?政府能不能公開檢討外傭薪酬的標準和機制是什麼,在這個時候作這些舉動,給人政府要懲罰外傭的感覺,對消除仇菲情緒沒有任何幫助。有位友人引了魯迅的一句話: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香港人難道是只會向弱者開刀的怯者嗎?
香港這幾天為了人質事件大家一同憤怒一同悲傷,我雖然沒有和其他團友討論過,但我想,團友們都會感謝市民的關心和支持。不過,要慰死難者在天之靈的方法不是責難無辜的菲傭或菲國人民,我們的焦點要清晰,針對菲國的政府和警方,要求公正的調查,追究事件責任,以及支持傷者及死者遺屬安排日後的生活,這才是對事件中死傷者的實在關懷,長遠而言,我們該更支持菲國人民建設更可靠的政府,更有公義的社會,這樣香港才真正算得上是國際社會的一員,有人道關懷的國際大都會。
各位團友,大家終於都回香港了,回家了。已離世的團友們,請一路好走,還請你們的在天之靈保佑你們在世的親人;身心受傷的團友和家屬們,請堅強起來,早日康復,以後的路還長,願大家都好好生活,大家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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